想寫但失敗
2013年7月3日 星期三
【解惑】傅珠麗拾鑽不昧案
首先收集一些有用的資訊(有長短不一的敍述版本),把事發經過整理如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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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月23日,一位多年熱愛珠寶的深圳女子傅珠麗在香港珠寶展閉幕前來觀摩,累了便到附近咖啡店休息,坐在旁邊的是兩名外國人,從口音判斷是來自以色列。他們離去之後,傅發現一個黑色的手提包,久未有人認領,她因好奇而打開之,發現裝滿鑽石原石,「重3公斤,約值2億人民幣」。她不知如何處理,致電十多個朋友及丈夫後,決定等待失主。兩小時後其中一名外國人回來並道謝,她厲聲責備對方,外國人用普通話說了句「謝謝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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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些觀眾的疑惑可以簡單消除。有人詰問:如何知道鑽石總值?如何知道對方是失主?在餐廳打開手提包不會危險嗎?
我們大致可以用手抽枰一下手提包的重量,事實上到街市買菜、或是買包裝米的人,都能夠憑感覺判斷5公斤以內的重量;2億的價值可以由3公斤的重量估算得來。傅女士若有多年寶石鑑賞經驗,對原石的質素還可以有所判斷,記者就能夠計好條數,亦不排除報導的數字有少許水份。至於確認失主身份,和打開手提包的安全要素,都可以用心情緊張去解釋。
要檢驗個案是否有矛盾,讓我們從最簡單入手:三公斤的鑽石原石是否價值2億元。
一般而言,切割和打磨會大大消耗原石的重量,打磨成圓形鑽石花費超過40%,而磨成方形鑽石就約為30%。讓我們看看三公斤原石經切割打磨成圓形後,最少會化成多少的價值:
3000g原石=1800g加工鑽石=約9000卡鑽石
因為每卡鑽石=0.2g
由於原石可能連帶著石頭,如果要判斷品質,我們應該把報導中的原石理解成母石;這裡不假設傅女士有口誤,就以最低估價去計算它是原石。在黑色手提包內的鑽石,是看不出潔白和瑕疵的,肉眼估算的價值只能是約數。而原石未經打磨,成色如何就要比加工過的鑽石更難了解。偏黃和上好的鑽石,價錢可以相差一倍以上。姑且估算為I級以下的普通鑽石(D級最白),每卡約值5萬港元,則一萬卡鑽石共有:4.5億
以上的計算已經排除了其他升值的因素:沒有加入港幣及人民幣的匯率差(> 1.2),沒有計算方形切割的卡位增加,也沒有顧及媒體報導的水份,並且把報導談及的原石質素大大的降級--價值,竟然還要差了一倍以上!
換而言之,2億元的估值實在大大低估了3公斤原石(母石)的價值。只能說,傅女士的觀察和記者的估值,都非常不靠譜,甚至超過了偽造新聞的尺度。
【解惑】在我看來,當日的確有失物認領的故事,它發生的背景非常合理,但故事的細節就有很多破綻。這批原石的質素並不高,未切割成母石,是參展商為了示範打磨工序而帶來的樣品;這也解釋了為何達三公斤的鑽石,會如此粗疏地管理和遺失,因為不是非常值錢,卻又值得兩個外國人跑來跑去找。
我也相信,失主要領回鑽石是花了一番工夫去溝通,但為了減少這次事故對失主工作的負面影響,傅女士和記者有意把背景都加以省略和整裁。
至於報社,因為政治原因,而宣傳時把鑽石的價值誇大,就出現了「聽出以色列人口音」、「對方用普通話說謝謝」這種大家都在香港,卻彼此知道國藉的怪事。
2012年12月13日 星期四
【解惑】薛鳳璇學術失當案件
第一宗:薛鳳旋在編輯有關刊物時沒有維護學術質素;
第二宗:薛鳳旋隨後為失實的陳述自辯,並未作出適當的修正;
第三宗:薛鳳旋不適當地處理《藍皮書》的作者和編輯身份;
第四宗:薛鳳旋否認是該陳述的作者和把它納入書中,更技巧地試圖把責任推卸予其下屬以及出版社,但調查小組確定下屬及出版社均沒有過失。
其中【第二項】是案件的導火線。中文大學投訴《藍皮書》的教學改善建議中(P.206),內容失實:「在學科的變動上,大學與中小學被要求設立通識教育與國民教育,擠壓和減少正當學科的教時外,實際上方便了大量西方普世價值侵入學校,例如中文大學的通識教育課程,由美國一個基金贊助並協助撰寫教材,其教學方向實際上已由該基金主導。」薛在調查中,提不出所謂基金課程的任何證據。
浸會大學調查失實事件之後,更加以薛濫用專家稱謂、沒有學術承擔等理由,成功令薛的浸會大學學術生涯壽終正寢。
我們要提出的問題是,(1)薛的發案動機是什麼?(2)浸會大學校方擔當了什麼角色?(3)除了學術失當之外,事件還有什麼內情?
【動機論:為所屬機構爭取研究資金】
我們要知道,浸會大學當代中國研究所的這部《藍皮書》是2012年首次出版,然而撰作小組卻對自己的巿場價值充滿過份的信心,更預言「由2012年起,每年出版一部」,大字注明是會「每年新版」。推論《藍皮書》是研究所的鴻圖大計,而這計劃已經與出版社等談攏而且必然會逐年出版。
真的是這樣嗎?我們看看調查小組對薛的批評:「具名的撰稿者僅為薛鳳旋本人及其下屬,而其下屬為其研究團隊成員,並非公認的權威專家。」由此推論,整個"當代中國研究所"的這個跨年出版大計,著作者只有薛一人,而顧問也沒有任何權威專家。如果我們說浸會大學校方在管理上有所缺失,令薛可以自把自為,為什麼合作的「和平國書」「中國社會科學院」也會在對方毫無保證之下做出跨年的合作協議?涉及《藍皮書》計劃的高層有可能是薛的自導自演嗎?還是有人成為了決策失誤的代罪羔羊?薛在調查會議中指出「該書沒有邀請專家撰稿,是基於時間緊迫」,他所指的時間緊逼是不是來自他方的壓力呢?
《藍皮書》的箭頭不但指向是次案件中的中文大學,在其他地方亦質疑其他大學研究的業務:「自2004年起,每年特區撥款2000萬元,由中央政策組外判政策研究,但它卻將這款項轉由香港大學教育資助委員會安排,結果是所支持的項目基本上都是學術研究,對政策決定幫助不大。」(P.158) 相比起來,《藍皮書》則自稱為「回顧、分析和評估」的專著;我們可以相信,由藍皮書的跨年計劃、到該小組對其他研究機關的質疑......,由薛鳳璇領導的當代中國研究所想代替其他研究機關,承包政策研究的項目,"幫助很大"的利用撥款;
薛在書中未加入一定的顧問意見,就趕及在書展前出版,也是市場行銷的決定。
【國民教育論:政治事件的犧牲品】
2012年8月,國民教育的爭議昇溫,最終令國民教育計劃名義上擱置。有趣的是《藍皮書》對國民教育有關的描述,採取了否定態度,偏偏薛鳳璇正是城中熱話的《中國模式國情專題教學手冊》的始作俑者。
首先在教育一欄,《藍皮書》認為公民/國民教育科「內容含糊,不少老師在教授此科時多以自己觀點出發,與建立此科的原意背道而馳」「自諮詢稿推出以後,該科一直備受批評」「有人批評這種做法有強制愛國教育之嫌」(P.70)
而因為中大發難而廣受注目的一頁(P.206),亦注明通識教育與國民教育科是「擠壓和減少正當學科的教時」,所用的是正當學科而不是一般學科;以下第IV項亦指出該科所取代的中國歷史與地理學科的重要地位被削弱,「片面強調老師發揮,出現違反目標導向的情況,即目標達不到,反而產生反效果」。
可見,批評薛鳳璇是「左仔,批評中大勾結國外勢力,是為了向中共靠攏」的說法是捏造的,《藍皮書》對香港政府的教育政策是不予苟同的。既然知道該研究院的取態和執政當局沒有必然的一致性,薛只是行政機關與教育組織之間的執行者,那麼在國民教育問題爆發之後,薛因為宣傳不力而被整頓也不是意料之外。
Reference:
《香港藍皮書-香港發展報告(2012)》
《藍皮書》四宗罪 浸大炒薛鳳旋
http://1in99percent.blogspot.hk/2012/12/blog-post_11.html
2012年5月23日 星期三
【解惑】彭加木與雙魚玉佩事件(上)
2012年5月13日 星期日
【解惑】95年北京公車靈異事件
(圖一:北京舊式紅白公交。涉事的就是這種載客量較大的長型車。)
(註明:那時的圓明園--香山路段也的確就這一趟公交車,而且那麼晚了,出租車司機根本不會跑那麼偏僻的道路)
」
2012年3月26日 星期一
勵業街小販熟食市場
慢慢感覺到,和朋友吃飯總是離不開商場食肆和連鎖店。既然沒有金錢去買回天堂一般的環境,就只好迎接餐廳那一股拘謹的氣氛。朋友談到,觀塘附近似有大牌檔一類富有地方風情的地方,我沒到過,只推說不清楚。
2012年3月25日 星期日
從痛苦處出發--品味鄭清文的《不良老人》
《不良老人》鄭清文著,許達然選,文藝風出版社,香港,1990
"「鳯妞。」他低聲叫著。"
閱讀鄭清文筆下的人生,宛如前往冬天的征途。他不必在關鍵處苦心經營、虛托道理,就讓活生生的角色自我解剖、質問,所有答案都留給讀者去創造--這就是,鄭清文式的簡約無華。
這是一個個有關人的重擔的故事,充斥著主角心內的回憶是無法被認清的,而思想片段都成為飄渺的夢和霧,令人停步,讓後來的人踐踏遺忘。鄭清文認為,人是要不斷變強才能活下去,而在他小說裡的,卻大多是無法變強而不知如何活下去的人。「痛苦」,文章張開嘴如此說。
在茫茫人海中會找到一個像《報馬仔》中陳保民的失敗者。他是位沉醉於舊日風光的老股民,步入了可悲的晚年;他無法釋懷,是他那套貪圖小利,已經無法戰勝現代那種更黑暗的拜金拜物主義,這意味著他要面對的失敗並不是公義的審判而是欺壓。銀行副理鄙視小股民的自以為是,然而自己比工友優越的感覺油然而生;口舌招尤的餐廳顧客看不過眼陳保民的粗陋;服務台的小姐故意不讓陳保民拿衛生紙私用,這行為卻一樣斤斤計較。老人無法以惡鬥惡,只得逃避,甚至採用精神勝利法。「等一下,等我吃完飯之以後,回來把它拿走。這是比告人還重要的。」「要是你的祖父或父親,認識我的...,一定把你們活活打死。」在他心內的是以往日治時期欺負人的日子,而今日則是被人欺負的日子,他壓根兒無法接受--可憐他不過是個行將就木的人而已。
這風格,在《最後的紳士》以至《三腳馬》等都找的到,《三腳馬》裡的白鼻貍,更把心中的恐懼和愧疚形象化在馬雕塑上,把痛苦凝固成一種可堪觀賞的美。《又是中秋》訴說年青男女為改變命運付出汗和血,《檳榔城》中陳西林醉心農務,則是把人性的求存上進建成宏偉的城堡,儘管,這雄壯城堡的地基仍是殘缺而污穢。鄭清文的筆,苦且淡;或許,他沒法直接寫出快樂,然而他可以把那種對快樂的感覺交纏在痛苦的根結之間。
讀他的小說,感覺是很暢快的,因為我不敢說的,鄭清文也不敢說,更為我們的秘密安排好一個隱匿的地方。這隱匿也不完全,冒出了一個海平面上的小島嶼供我們呼吸、喘息--另外複雜而巨大的支柱堅石卻九十九個巴仙沉浸在深海裡。
習慣去閱讀他的文字,會看見他對舊鎮濃厚的依戀,濃得溢透了無數故事中的人生,然而他卻省略了鄉土文學那種對故園的浪漫,讓讀者在微微細雨的籠罩裡散步,踏在碎石路上,你聽到的看到的是景物的存在本質和輪廓。當然,你甫看到的只會是陰天,而晴天,則需要你的等待。
要理解鄭先生小說脈胳,可以研究《不良老人》。這篇小說是關於由大陸遷台的宋股長,故事背景則脫離舊鎮的鄉情迷霧,脫離爭利爭名的過去現在,而著墨在純粹的人性。離開了妻女的宋股長,老年了也「實在無法忍受,他決心不再接近女人,甚至不看女人」,成為在欲望間苦無出路的行僧,然而某個弱智的少女鼓動了他的心,她「走到他面前,一手放在嘴裡,一眼睛看著他手上的蟹殼黃。他給了她一個。」,甚至令他感到慾望,但「他不能侵犯自己的女兒」。一場注定失敗的悲劇,宋股長不能捉摸自己的妻女,也無法掌握身邊的她和甘小姐。
這是人生的困境,有若蹺蹺板兩邊等重,而人就站在支點的正中,哪一份追求都會令天秤失衡,使夢想和現實都幻滅。這困境卻讓人清醒,認清什麼是想追求的快樂的夢,認清什麼是想撇棄的哀傷的過去--即使不能追,也無法捨棄,但只要打開痛苦處的大門,就看的見門縫的光,照出了身上的傷,感覺到自己的存在。
鄭清文告訴我們,喜與哀,原來是同體的。我們常在快樂處看痛苦,他卻拍了一下咱的肩,著我們由痛苦處品味快樂。
宋股長犯錯了,他對女孩那份模糊不清的愛,使她被歹徒看中、強姦、殺害。他撫摸她躺過的地方,血留下的餘溫也漸漸消散。這個「不良老人」在痛苦中看清了傷痕,也認清了自己的愛念。失去她,得到她,失去女兒,得到女兒,原來都是這麼近。
「鳯妞。」他低聲叫著。這是他女兒的名字,卻突然不只屬於她了。人的晚年宛如步入寒冬,然而,太陽的溫暖就在那刻最顯得可愛。不良老人,其實是一個善良的老人。
2012年3月20日 星期二
這是最好亦最壞的時代-舞劇《竹林七賢》和抗爭意識
概念/編舞/導演 :殷梅
導演/戲劇指導:Jay Scheib
作曲:龔志成
視覺及服裝設計:洪磊
佈景設計:曾文通
燈光設計:張國永
3月16 – 17 (五 – 六) 晚上7:45
3月18 (日) 下午3:00
葵青劇院演藝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