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1月30日 星期日

夜寫計劃書

直至現在,也想不到寫計劃書有什麼難的。收集資料,又不見得全部先讀懂,要做,也得計劃成立再做。不過是把有趣的話題指出來,把自己愛用的研究方法模擬一次,讓自己高興,讓大家都高興。

這工作,就像寫一封情書,滿懷衝動又窮理智去思考,還是下不了筆。當然情書寫錯了一點,心意被體諒,是無傷大雅的;反正沒感受的,情書寫得多好,也成了無用的文學,得不到半點共鳴。問題是,這次的情書事關重大,牽連甚廣,難怪人的手和筆的口,也同樣顫抖了。

要你寫一封情書,決定一段感情的成敗,寫了不能反悔,錯了不能再改,恐怕一時間也下不了筆。我們知道大部份情書都是失敗告終的,但這和它本身關係不大;其他的書信、個人、接收的對象,以至整個世界和潮流,可能有助,可能有礙,這不是一個人能夠左右的。但失敗自有它的榮幸,我的信都是文學,因為洋溢了失敗;而旁人那些成功的,我們應稱之為「暢銷作品」,找一位藝術工作者平心而論,她會說,的確,那沒什麼特別。

2011年1月24日 星期一

由車毁人亡想到的種種

唐英年司長在青年論壇說話,大概要人忍耐要人收聲,惹起公憤。他說:「我相信,人類重要的美德就係謙恭和自我反省。剛愎自用加上勇往直前,最後好容易車毀人亡......不分青紅皂白......乜野事情都只要牽涉攻府同商界,就必然會係官商勾結、利益輸送的結論......我們應該有包容的胸襟,尊重他人的想法同意見,而唔係對一的持相反意見的人動輒口誅筆伐......妥協是民主的產物......香港要走民主化的道路,就唔應該閂埋門做皇帝......」我列出的文句不完整,因為新聞編輯的本業,都是剪片,我得到的,都是零碎片段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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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種流行說法,叫我們包容不同文化;「包容」這字眼被人濫用得嚴重,不但亂臣賊子被尊重,一些愚蠢的不公義的人都被「包容」了。之所以有今日的局面,都是全球人民普遍道德低下,只有妥協的仁義,沒有殺捨的仁義。莫名其妙是,懦弱的人民不斷讓步和妥協,保證了奶粉奸商以至獨裁政府的長期肆虐,唐世長卻說「妥協是民主的產物」。

「!」為什麼一個白痴可以擁護做皇帝,而一個唐司長可以做司長呢?這兩件事應該分別闡述。晉惠帝之所以登基,是因為父親司馬炎謀朝篡位,而子翤被世家大族所擁載。至於唐司長和商界和中央的關係,就千絲萬縷,不能用一言兩語去講清。

星期天的城市論壇,鄭司律在講滑板自HIGH,而劉國勳就說政府要聽不同意見,開什麼什麼諮詢會。其實問題尚不在聽意見,也不像司律說的政府如何誤解青年,而是政府在搞什麼,統統都是黑箱作業。為什麼官員退了休就直入商界做顧問呢?為什麼樓群內的公共空間會被商人管理呢?為什麼批地會買一送一呢?高鐵又有乜Q人去坐呢?

唐司長說有人不分青紅皂白,因為政府一片黑暗。鄉村林木被人割樹皮,家園被火燒,永遠都抓不到真正兇手。另外,寫講稿的人水平極差,特區政府的選材制度簡直不知所謂!

2011年1月9日 星期日

電影《挪威的森林》中的同性戀想像

新上映的《挪威的呻吟》讓我很失望,因為《挪威的森林》的男主角渡邊由一個百無聊賴的人,變成一個無聊人,而美麗的木月生和永澤兄的戲份很單薄,更不要說玲子姐變成一個可有可無的路人了。看書,我可不知道直子這麼神經病--她只不過是有點憂鬱吧;至於綠,不知道什麼原因讓她變得那麼賤。我覺得改編電影的,是有意識地把一眾女角改造得七稜八角的,因為,《挪威的呻吟》和《挪威的森林》只不過是情節有一點點關係,其實這是一齣基情片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甫開始,渡邊和木月擊劍,此鏡頭帶來視覺到心靈的沖擊。編導不可能忽略這意象的作用,不可能不知道男人間擊劍到底是為什麼。直子以青梅竹馬這可笑的身份,介入渡邊和木月之間的戀情;相反,木月在草原漫步......在桌球室的苦笑,申訴了情場失意、性取向不被世人認同的男人的痛苦。渡邊不承認自己的性取向,他表現被動,令木月的進取落空,加上直子從中阻撓,失意的木月走上死亡之路。渡邊知道自己害死了木月,一直耿耿於懷,這是他第一次迷失的根源。

迷失中,渡邊刻意避開男性。電影裡多次出現了男體迸發的學運潮,渡邊茫然地,游走在男人和男人之間--他滿腦子都是男性,他無法抗拒腦海中的洪流。這裡出現了兩個男人,一個是天天做早操的突擊隊,一個是令渡邊嚮往的永澤先輩。突擊隊的存在,原著裡有點功用,就是有規律、專注得令渡邊敬佩,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;但在電影裡,功能不同,就一個關心渡邊得過了份的人,臨別還要含情地留低字條。咱們不妨這麼理解,原著中的突擊隊,是規律的象徵,而在電影裡,他是一個稍為軟的基友。電影拍得很差,把突擊隊的戲份剪得七零八落,我們暫且不說他。

和木月相同遭遇的永澤兄

另一個基友是永澤兄。在原著裡他是渡邊成長的榜樣,在電影裡是兩度拈書的情人,這就解釋了兩人有關《大亨小傳》的對談戲份,為什麼被裁掉?因為《大亨小傳》這部書和同性戀沒有關係!

渡邊、永澤和初美三人的關係,不過是故事重演:渡邊和永澤曖昧,而初美這第三者又在兩個男人之間穿來插去。初美在電影中的作用,不是默默支持永澤的女人,只是為表達永澤的GAY。初美認為永澤玩女人沒什麼,因為他這麼幹,還是喜歡女性的,但她,不能容忍永澤和渡邊交換伴侶,因為永澤透過女人身體這一工具,去感受渡邊的性器,在性取向上背叛了初美的幻想。當然,被背叛的還有錯愛渡邊的永澤兄,他和木月一樣,無論怎樣進取地追求渡邊,都只得到冷漠的回應。

永澤四處獵豔,是慰藉自己對男人的寂寞,他永遠不能在女人身上找到自己的歸宿。他驕傲又怕被人知道自己的感情,明顯就一個傲嬌攻。他一邊鬼混,一邊怕渡邊受傷害,表示「和女人玩玩不過是遊戲」,所以,和渡邊玩就是認真的不是遊戲了。

直子的作用--改變渡邊的性取向

一如永澤和渡邊交換伴侶,渡邊由侵犯直子去感受木月侵犯直子,以至感受木月侵犯自己。但這個實驗並不成功。直子為何對著木月濕潤不了,是別的論題,咱們當注意到,渡邊發現直子還沒有和木月睡過--渡邊並不是像原著般停下來,而是繼續做他的活塞運動--渡邊以肉體的本能,戰勝了他對木月的感情。如果說渡邊的豔遇,是把感情和性慾分開,那麼未被木月侵犯過的直子,是讓渡邊第一次面對自己的行為和感情一致,他的性行為確認了他的真正性向,脫離迷失。

於是渡邊開始變了,他不想再留在男子宿舍(搞基),而是要搬出去。永澤知道渡邊搬出宿舍意味著什麼。當永澤說「沒想到你會比我更早離開宿舍」時,是多麼的傷心;初美的等待沒法改變永澤兄的基,而直子卻一舉打破了渡邊的禁忌之戀。

玲子對自己性向的質疑

我想,讀過原著的人都知道,玲子是在教琴時被一個年輕女學生誣告非禮,而離婚、入院治療的(玲子自己也想入非非,一度抗拒不了年輕女性的肉體)。在《挪威的呻吟》裡,玲子的這一段歷史被裁掉了,但她對直子也有很多擁抱、追逐的鏡頭,暗喻她的同性戀傾向。最後,玲子和渡邊透過性愛去確認自己的性取向。(玲子經過七年的掙扎和這次的性愛,確認自己的性取向,但不知是那一邊的。我想製片的可以造一個續集,去講玲子這次的覺悟是否LES下去)渡邊通過和玲子的性愛,肯定了自己對異性的衝動,於是馬上打電話,和綠講「我愛你」。有人認為渡邊剛搞了一個中女就去跟別人示愛是很賤,但這兩件事必須連貫,以顯明我剛才說的「性行為確認性向」這個道理。

結論

整部《挪威的呻吟》就只有兩種人,一種是無法脫離同性愛的人,一種是因性愛而由孿轉直的人。渡邊在電影的上半部,為自己的同性戀取向而飽受困擾,一直猶豫,但經由直子和玲子的性愛,先是否定同性戀,再是投入異性戀的懷抱,成為了第二類人。不妨看看另一個角色--綠,她和渡邊鬧翻後,兩次現身都是和女性朋友親近,相信是她和前男友去旅行而搞不了,於是由異性戀傾向同性愛了。有些人不明白,為何綠在父親死了後要渡邊給她看很賤的A片;其實道理還是一樣,透過性行為確認性向,令他們不再迷失在人生之中。